味痴

我们都太清醒不适合做梦。

怪胎




 

食用需知:

1.魔改朔间家

2.超OOC,有自己的疯狂妄想,没有逻辑

3.一发完结


 

能接受?⬇OK



 

朔间凛月刚生下来,安静得让人以为是个死胎。但是平稳的呼吸表明,他是个健康的孩子。“他需要足够的睡眠。”医生说。他曾经接生过凛月的哥哥朔间零,那孩子也很安静,但没有睡的很久,大部分时间睁着眼睛,像在思考什么东西。

 

这小怪胎长到五六岁,还未发觉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。以为全天下的家里都挂了黑色帘子,以为全天下的小男孩都有个哥哥,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惧怕阳光。他躺在不足一米八的小床上妄想全世界,到了晚上就打开窗户捞一把月光。真美啊,凛月心想。人们都应该喜爱夜晚。

 
 

某天凛月的睡梦被喧闹声搅醒,在白天凛月醒来的次数寥寥无几。他破天荒地在这个时候拉开帘子打开窗户,眯着眼睛望向窗外。

 
 

街道上有一群玩耍的儿童,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凛月的窗户。“鬼屋开啦!”凛月揉了揉眼睛,反应了很久“鬼屋”是指自己的房间。有点破坏美感,他想。而且太吵了,和这太阳一样,太有活力了,让他有点感到不快。

 
 

如果凛月去镜子前照照自己,就会发现自己的确和他们不同。太过苍白的皮肤,纯黑的头发还算正常,而在刘海下的瞳孔则充满了具有蛊惑力的红色。在这个岁数,容貌就已经脱颖而出。但是小怪胎不知道,他的哥哥也生的这样好看,他就以为全天下人都拥有被阿芙洛狄忒赐予的容貌,也不知道“极美”之物,有些普通人会抱以恐惧。

 
 

“他太白,又太呆,朔间家的孩子是怪胎。”不知是谁现场编的口诀,孩子们高兴地跟着唱了起来:“他太白,又太呆,朔间家的孩子是怪胎!”

 
 

“嗯……嗯……”见口中的怪胎张嘴,孩子们停止了歌唱,齐刷刷地盯着他,好像在等待一位犯人准备述说他的陈词。

 
 

“你们……不打伞吗?”无人回话,凛月又道,“哥哥出去都会打伞,我想我也要的……还有为什么晚上你们不出来玩呢?我在晚上只有哥哥陪我玩。”

 
 

“妈妈说晚上都是妖怪出来的时候,她从不让我晚上出去。”

“只有妖魔鬼怪才会害怕太阳!”

“果然和他哥哥一样是个怪胎!”七嘴八舌的讨论中,有人带起了前奏,孩子们又唱了起来:“他太白!又太呆!朔间家的孩子是怪胎!”

 
 

更吵了。凛月心想。而且太阳越来越晒了,白天有这么长吗?

 
 

“朔间家的孩子是怪胎!”

 
 

真的好吵啊,一个两个三个都这么吵。

 
 

“朔间家的孩子是怪胎!”

凛月“砰”地一下关上了窗,重重地跌回了小床上。

 
 

这次他终于睡着了,梦里响起不同于那扇潘多拉魔盒后的讥讽之语,是哥哥翻着书页在他耳边轻柔的细语:“我们生来为吸血之魔,我们只好生来孤独。但是你我血脉相连,我们的孤独并不永恒。”

 
 

“我们还有彼此。”朔间零握住他的手说。触感太真实,凛月的眼皮不禁跳动了一下,模模糊糊地好似看到了哥哥在床边俯下身,握住了他的手。但他并不确定,很快又睡了过去。

 
 

十五六岁的凛月已经不在乎别人叫他怪胎了。在梦之咲学院偶像科的入学考核中跳完了一段爵士舞,在主考官激动地大喊“怪胎!”——当然是褒义,的时候,甚至还笑了笑,扶了扶黑色礼帽,带着点挑逗意味地朝他哥哥看了过去。朔间零又惊又喜,自己平时在家练习的舞步,没想到这小怪胎能够学到八九分甚至十分相似。一时间高冷学生会长没凹住自己人设,带头鼓起掌来,朔间凛月得意地挑了挑嘴角,又朝朔间零的方向抛了一个wink,他哥哥身后观赛的姑娘们一时间喊的震耳欲聋,众人纷纷侧目,倒是没多人能注意到笑的如沐春风的高冷学生会长朔间零。

 
 

被哥哥提起过的眼镜小和尚曾经遇到过小怪胎,他扶了扶眼镜框,看着他只说了一句:“阴阳,黑白。你和他。”就走了。当时凛月还处在“副会长居然没有说教我真好那我继续睡了”这种放浪形骸的想法里,没有多想。睡梦中总能回忆起哥哥抓着自己手的触感,真是个怪胎。朔间凛月自嘲。我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。在以前他可以轻易把喜欢哥哥说出口,喜欢的纯粹。现在他依然喜欢哥哥,带有风花雪月意味的那种喜欢。“我喜欢哥哥!”,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说不出口了?喜欢这两个字说出来再也没有以前的纯粹,反倒惹的自己微微脸红心跳。是哥哥摸头的时候?是哥哥黏着他一起做饭的时候?是哥哥抱着自己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?凛月知道自己是偶像科的学生,演技没有那么好。他怕自己撑不住,在某个时刻就想立即告诉朔间零我喜欢你。他知道自己撑不住,选择了最能瞒天过海的方式:表现的讨厌哥哥。

 
 

朔间零的示好愈加浓烈,他愈加抗拒。抗拒到他都差点忘了原本的目的。他为什么叫朔间零?他为什么要姓朔间?为什么要跟自己同一个姓?凛月的签名从此不再捎上朔间两个字,仿佛这样他就不叫朔间凛月,他只是凛月,一个喜欢朔间零的人,一个能正大光明和朔间零在一起的人。

 
 

他有的时候会像影子一样,悄声无息的溜进轻音部教室。碰一碰不符合自己可爱无害外表的吉他和架子鼓。很神奇的是朔间零总能在他还离教室很远的地方就知道是他,从棺材里面坐起来笑着问他是不是想哥哥了,他扭过头去说没有,麻烦你不要自作多情。朔间零会黏上来环住他,闻闻他的头发。在那个仪式前几天,朔间零伏在他的耳边轻轻问道:“凛月来吗?”

 
 

“不会。这是不可置疑的回答。”

 
 

零微微叹口气,蹭的凛月有些痒,他用手肘推推零,示意离开。朔间零没有动,又说了一句:“不要多想,凛月。我永远喜欢你”

 
 

什么意思……

 
 

凛月的瞳孔震惊到放大。

 
 

“不是哥哥,是我。我喜欢你。”

 
 

一直以来深藏自己内心的秘密,当事人竟然直接说了出来。当凛月反应过来,零已经将他的身子摆正,和自己一样的红瞳就近在咫尺。

 
 

演了这么久,他们都撑不住了。

 
 

“朔,间,零。”凛月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个困扰了他目前为止的人生的名字,像贡品一样的,将自己的唇献了上去。

 
 

复活演唱会的那一天,凛月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。舞台上的灯光聚焦在朔间零身上,衬的周围仿佛极夜之境。凛月看着零打开棺材,喝下混着血的葡萄汁,红色的瞳孔散发着悲鸣:他的哥哥,一个如此渴望自由的神,就这样被朔间之姓禁锢着了。舞台上的零仿佛有一刹那的停顿,他的眼睛不停地在扫射观众,俘获了一堆信徒之余,和凛月不经意的对视了很久。四目相对,他突然就明白了敬人的那句话。

 
 

“阴阳,黑白。你和他。”

 
 

“阴阳,黑白。我和他。”

 
 

阴阳同源,黑白同根。璀璨舞台上的他和立于黑暗之中的他是一样孤独的。只是——

 
 

“我们血脉相连——”

 
 

舞台上的朔间零重新拿起酒杯,信徒们也高高举起盛着各类果汁的杯子,并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,只是在享受听觉和视觉的狂欢。

 
 

“我们的孤独并不永恒。”

 
 

另一位吸血之魔将手空握着,举起空气,对着朔间零干了一杯。

 
 

某天凛月悄无声息的溜到轻音部,这回的零在棺材里熟睡的样子,非常符合他的预期。

 
 

他想起儿时那只手的触感,慢慢的握住了哥哥的手。不过——

 
 

“吾辈醒了。”

 
 

“……”

 
 

“凛月这么喜欢哥哥吗,抓的有点紧喏。”

 
 

“……对啊笨蛋哥哥,我喜欢你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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